7月初,中国多民族作家山东采风行走进济南、聊城、泰安、曲阜。其中,在首日对济南的采风中,有一个小细节让采风团成员、河南省文联副主席郑彦英很是动情。
原来,当日在济南游览完趵突泉、大明湖之后,采风团去了济南知名历史文化街巷曲水亭街。在曲水亭街,郑彦英看到了一处两米深的泉水井,当地小伙子把西瓜和啤酒泡在这冷水井里,旁边桌子上放着四个小菜和几瓶啤酒,几个好友在一起说笑喝酒。“看到这一幕我非常感动,这才是旅游城市原居民应该有的状态!”
然而,除了曲水亭街这一个点之外,郑彦英几乎再没有遇到这种令人感动的、原汁原味有特色的当地市井生活。用他自己的话说,就是一路走过的包括济南在内的山东旅游城市整体感觉“有些土气”“到处都是煎饼卷大葱”。
郑彦英提到的这一点感受,立即获得了其他作家们的赞同。这些初次来到齐鲁大地的作家们普遍表示,无论是聊城的运河博物馆、山陕会馆、光岳楼,还是泰山、曲阜“三孔”,深厚的传统历史文化底蕴均更多地展现了“宏大的历史”和“宏大的人文状态”。相反,类似于曲水亭街那种触动心弦的“市井风情”相对少一些,看到的更多是都市的“土气”和市民快节奏的匆忙。
对此,作家们不约而同拿山东济南和四川成都加以比较。“在全国30个省份2014年GDP数据来看,山东排名前三,远高于四川。但是走在四川成都,当地老百姓所表现出的富裕心理超过了山东济南,感觉成都整个城市很悠闲,市民之间好像有巨大的财富在后面支撑。”作家们感觉在市井生活的悠闲程度、城市旅游风貌的现代化程度方面,济南等山东城市与GDP排名不太相衬。
长期以来,一提山东,这是“孔孟之乡”、文化圣地,有趵突泉、泰山、“三孔”这些山东旅游标志性目的地,这种“宏大叙事”式的旅游业态无疑已经充分展示给了国内外游客。笔者认为,在当前“全域旅游”越发鲜明的时代,在以“80后”“90后”越来越占主导的散客自由行时代,旅游不仅仅需要“宏大叙事”式的大景区大景点城区乡村、大街小巷、当地居民的市井生活都是游客旅游体验的内容,甚至是更为重要的内容。
作为旅游目的地城市,除了要打造好龙头景区景点,也应注意让外地游客尽可能多看到山东人是如何享受生活、如何表露山东独特的地方特色和文化风情。类似于济南曲水亭街那种围着泉水泡西瓜、喝扎啤的市井生活场景,这样的窗口应该多开一些。
同时,在全域旅游时代,应该本着“将全域作为一个景区来打造”的态度去发展旅游；旅游也不再是旅游管理部门一个部门的事情,其他城市管理和城市建设相关部门也应该具有“旅游意识”。例如,在济南大明湖,有作家就反映,景区内建设的超然楼很有气势和特色,但是当拿起相机拍照时,却发现取景框背景里出现了一座高耸的现代大楼,顿时美感全没了；在最能体现老济南市井风情的曲水亭街两侧,停满了私家车,游客走在街上,经常被身后尖锐的汽车鸣笛吓得避之不及。这就启示我们在城市建设和城市管理中,应更多考虑旅游发展、更多关怀游客。
营造迷人的“市井风情”,还应加强对全社会全行业的“旅游引导”,让更多旅游目的地居民参与其中。笔者注意到,当作家采风团到达我省某知名景区时,一来到景区入口处,便有很多当地小商小贩立即聚拢过来,兜售各种旅游商品,甚至对游客纠缠许久。这些因素无疑不利于展现山东良好的地方特色和文化风情。
“市井风情”比“宏大叙事”更动人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