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的是冷,除了那天下雪的垭口,我再也没有这么冷过了。也许是过惯了南方的冬天,武汉的阴冷也只是需要一个热水袋就能解决。而这里,出门哪怕阳光那样灿烂也是无济于事。腰包上有一个温度计,也还准确来着。偶尔看看,才知道耳朵为什么一直红红原因。
南方,南方的冬天,有些想念。
太阳从来不会在头顶,那么低。三点多钟的时候,影子就会拉得好长好长,穿过大片雪地,印在红色的墙上。
到处都是大片雪地。到处都是看日落的好地方,到处都能看到太阳在云里散着的光。云仿佛也吹到了太阳的射线,散出灰色的线条,打着金色或者粉红的眼影。天色也是会变化的,也是渐变的色彩。这是看得多了,仍觉得好看。回去绕着走的路上,常常回头一眼,就是极好的景色。或是拱形的门洞里的晚霞,或是一棵侧卧的树影。
不愿走,直到天黑。
我又玩起了那个游戏。转圈,不停地转圈。把自己搅入天地之间。直到倒塌,天的倒塌,我也倒塌。
连倒塌也是欣喜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