漂流木是大自然送给台湾人的礼物,每年4—10月,台湾台风频发,渔港河沟内便涌进大量漂流木,其中不乏珍贵树种,当地人就地取材,将其变成了有趣的木雕作品,赋予它们新的生命。
从事漂流木雕刻已有13年的哈古,出生在台东县西郊的建和部落,该部落是卑南少数民族的后裔。哈古说,自己要继续用木雕记录下卑南人的历史。而真正从事木雕,也纯属巧合,他回忆道,对木雕的痴迷,是在他生活最艰难的时候。当年他从岛内一所农业学校毕业后,曾尝试过种西瓜、凤梨、槟榔花、竹子等,但每次投入总是血本无归。在农忙之余,哈古捡来漂流木借雕刻纾解苦闷。刀凿之间,祖上先人们的一举一动很自然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中,随后逐渐转化为立体的木雕工艺品。
哈古的木雕作品刀砍斧削,风格粗犷,保留了漂流木原有的形状和纹理。其题材全部来源于部落生活,族中长老、巫师、猎手、妇人的形象,在他手中都表现得惟妙惟肖,同时,他的部分作品还展现了卑南人酿酒或迎宾以及在庆典中欢呼等场景。
随着社会的现代化,族人渐渐淡忘了自己的文化传统,甚至忘记或不愿承认自己的卑南血统,哈古十分心痛。他说:“我要用雕刻唤醒族人内心深处对祖先的记忆,让卑南人的传统得以延续。”
哈古没有收徒弟。他说:“现在不论什么人,只要有兴趣的就来学一学,谁来我都欢迎。”据他介绍,来向他学习木雕技艺的除了卑南人外,还有汉人和排湾、雅美等岛内其他原住少数民族的年轻人。
据了解,早期卑南先民就曾将漂流木用作建材,家具和各种生活用品,可以说漂流木是先民生活历史的记录与见证。如今哈古能以这种方式与祖先对话,“真是奇妙的缘分”。离开这个海滨小村的时候,笔者发现,在每一个路口都竖立着哈古的一件雕塑作品。这些木雕伫立在阳光下,无言地讲述着一个古老部落的传奇。
栩栩如生的漂流木木雕
栩栩如生的漂流木木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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